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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 (第2/3页)
她远些,可别全权信任她。” ??“啊?”她刚惊呼一声,就被李灵月的手虚捂住了嘴。 ??“嘘,皇姐可是顶着掉脑袋的危险来提醒你的。你这婢女太过胆大,完全不将你放在眼底,想想你是什么身份,想上什么药便上什么药,还由得她一个婢女说三道四么?况且药膏哪儿不能放,她为何偏偏放你床头,指不准是想借机害你的。千落你可得小心些,这宫内没几个好东西,有些人就是瞧不上你,胆大妄为地干些害你之事。” ??她睁圆了一对杏目,瞥向远处在她床头埋首不知做什么的梅月。梅月要害她,是因为她不乖么?可是她都有按时吃饭、睡觉,听阎王爷和梅月的话,梅月还常常夸她懂事。难道是因为今天坏事了? ??李灵月见她一脸苦恼,又添油加醋道:“还有那个摄政王君泠崖,此人完全不安好心,你越是怕他,他越是得寸进尺地折腾你。方才皇姐的情况你也见着了,皇姐胆小,不敢顶撞他,所以落到如斯田地,唉。千落,你是一国之君,天下皆掌握在你手中,皇姐能否翻身,就全依仗你了,若你还怕他,这皇宫就成了他的天下了。” ??她的脑袋转得慢悠,李灵月不带一丁点停顿的话,砸进她耳里就丢失了不少的信息,以致只听清了一句话与她现在处境息息相关的话:别怕他。 ??不怕他,阿挠就可以回来了,原来皇姐也想阿挠啦。 ??她恍然大悟,睁着杏眼,跟遇到同伴似的,抓住李灵月的柔荑痴痴发笑:“皇姐,谢谢你,我、我会努力,不怕他的。” ??李灵月见自己的话生了效用,笑着反拍了拍她的手,悄声道:“那真是太好了。来,皇姐教你如何不怕他……” ??. ??“哦?长公主竟然还教她如何不怕本王?”君泠崖摩挲着这盒药膏已有多时,清淡药香随着挥发的空气扑鼻而入,就像那百年老窖,沉得越久香味越是醇厚,但他显然十分不喜这药膏,一对眉头都拧成了疙瘩。 ??“是。”君礼单膝跪在他的面前,一五一十地重述李灵月与她的私语内容,“此药是梅月托属下带来给您的,梅月已将此药换成您给圣上的药。” ??“做得不错。”君泠崖凤眸里的光芒一收,随手一掷,准确无误地把药膏丢在君礼的腿上,“德妃过世后,其家族便聪明地辞隐于世,甚少露面,只有沈卫还持着大将军的名头,挂个虚衔混混日子。但沈卫甚少进宫,那这盒犹有浓香的药膏从何而来,便无需本王提醒你了。” ??“属下即刻去查!” ??“去吧,”君泠崖一挥袖道,“盯紧李灵月,若是有何轻举妄动,即刻禀报。” ??“是!” ??. ??“哼,不过是一名不正言不顺的摄政王,还真当自己是翻云覆雨的真龙不成!说到底,不过是披着龙皮的贱骨头,也胆敢让本宫给他磕头!”李灵月刚回寝宫,大门一阖,就是一通没来由的脾气,伺候她的宫女绿裳一时摸不准这火风的来向,只巴巴地给她奉上一碗冰镇梅子汤,给她祛祛肚里的邪火。 ??等怒气都跟入喉的汁融化了,绿裳才摸着她性子道:“公主莫气,这君泠崖不过是一嚣张跋扈的狗东西,不值得您……” ??“啪!”响亮的掌掴声硬生生把她的话打断,李灵月玉指直戳绿裳的鼻头,厉声道:“你算什么狗东西,也配说君泠崖的不是!” ??这对君泠前后不一的态度,让绿裳懵了很久,幸而她是个有眼色的,心思一转,顿时摸透了李灵月的想法——只怕这李灵月是对君泠崖动了心思。 ??也是,自打去年君泠崖闯入众人视线以来,非但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,还拨乱了宫中云英的心弦。 ??比起那些隔在宫门外听到的江郎俊杰,君泠崖是切切实实地在宫中走动,只要推开房门,便能见到他英姿飒爽的矫健身躯,便是阖上窗,也能听到他如水溅玉的清冽嗓音。 ??哪个云英未嫁的女儿不爱青年才俊,哪儿怀春的少女不喜权势双收的男人,纵使盛气凌人如李灵月,也跳不出君泠崖缱绻的“温柔乡”。 ??但绿裳就是想不通了,既然李灵月对君泠崖有意,为何又在背地里将他贬得一文不值?于是,她将胆子往心口上提了提,顺着李灵月的性子先掌了自己两个嘴巴,跪下地先跟她讨了个饶:“长公主恕罪,是奴嘴贱,奴才是狗东西,奴才是狗东西!” ??看李灵月柳月眉舒展开了,又把调子一扬道:“但奴以为,摄政王爷也是个没眼色没胆色的孬种!”不等李灵月竖起眉头扇来一掌,立时续道,“长公主您知书达理,貌若天仙,多少青年才俊倾慕于您,抢着帮您拎鞋,连那京兆尹之子都敢向您偷递情信,而他摄政王明明钟情于您,却没那胆量向您倾吐爱意,分明就是个不识好歹的贱骨头!” ??“君泠崖钟情于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