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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“不是士的宁,对吧?” (第5/8页)
人。现在,他真这么做了,可你们只会嘀咕那些愚蠢的事,‘突发心脏病’,还有‘星期五聆讯’。你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,约翰·卡文迪什。” 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约翰已经挤不出半点笑容,问道,“该死,艾维,我总不能勒着他的脖子把他拽到当地警察局去啊!” “哼,你有事做。弄明白他是怎么干的。他是个狡猾的乞丐。我敢说他肯定浸过捕蝇纸。你问问厨子是不是丢过,哪怕一张。” 这让我强烈地感觉到,那一刻,如果让霍华德小姐和阿尔弗雷德·英格尔索普住在同一屋檐下,和平相处,很可能是个艰巨的任务,我可不羡慕约翰。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,他已经充分意识到自己艰难的处境了,还是暂时回避一下的好,于是他急忙离开了房间。 多卡丝送来了新沏的茶。她一离开房间,波洛就从原先站着的窗边走过来,坐在了霍华德小姐对面。 “小姐,”他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想问你一些事。” “问吧。”女士有点不高兴地看着他,说道。 “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。” “我很高兴能帮你绞死阿尔弗雷德。”她粗声粗气地说,“绞刑太便宜他了,应该像古代那样五马分尸。” “我们都是这样想的,”波洛说,“因为我也想绞死这个凶手。” “阿尔弗雷德·英格尔索普?” “他,或另一个人。” “不可能是别人。要是他没来这里,可怜的艾米丽不可能被害死。我不得不说她被一群鲨鱼包围着——是的——可他们只关心她的钱包,她还是很安全的。然而阿尔弗雷德·英格尔索普先生来了——并在两个月内——说变就变了!” “相信我,霍华德小姐,”波洛恳切地说,“如果英格尔索普先生是这么一个人,他逃不出我的手心的。我敢发誓,我以我的名誉担保,我一定把他吊得像哈曼(注: 《圣经》中的人物,是犹太人的敌人,后来被高高地吊在绞刑台上。)那么高!” “那就好了。”霍华德小姐热心起来。 “不过,我得请你相信我。现在,你的帮助对我来说很珍贵。我会告诉你原因。因为,在这座悲伤的房子里,只有你为老夫人哭肿了眼睛。” 霍华德小姐眨眨眼睛,嘶哑的声音中蕴藏了一种新的语气。 “如果你是说我爱她——是的,我爱她。你知道,艾米丽是个只顾自己的老女人。她慷慨大方,可她总是要求得到回报。她绝不会让人们忘记自己为他们做过的事——因此,她并不受人爱戴。别以为她意识到这一点了,或者感到缺少爱。无论如何都别这么认为。我的位置跟别人不同。打从一开始我就坚定自己的立场。‘我一年领到这么多薪水,很好了,但是多一个便士我都不要,哪怕是一双手套,一张戏票。’她不理解,有时还很生气,说我是愚蠢的骄傲。不是这样的——但我没法解释。不管怎样,我保持着自尊。因此,跟这群人不一样,我是唯一能让自己爱她的人。我留心着她,保护她不受他们的欺负,可是,来了一个油嘴滑舌的无赖。呸!我这么多年的忠心都白费了!” 波洛同情地点点头。 “我理解,小姐,我理解你的感受。这最自然不过了。你认为我们是冷淡的人——缺少热情和能力——可是,相信我,不是这样的。” 就在这时,约翰探进头来,邀我们俩去英格尔索普太太的房间,因为他和韦尔斯先生已经检查完内室里的那张书桌了。 我们上楼时,约翰回头看了看餐厅的门,压低声音诡秘地说: “听我说,这两人见了面会怎么样?” 我无可地摇摇头。 “我已经告诉玛丽尽可能分开他们。” “她会这么做吗?” “天知道。有件事,英格尔索普可不怎么想看见她。” “你还带着那串钥匙,对吗,波洛?”我们到达锁着的房门时,我问。 约翰从波洛那里接过钥匙,打开门,于是我们都走了进去。律师径直走向书桌,约翰跟在他身后。 “我相信,我母亲把她最重要的文件都存在这个文件箱里了。”他说。 波洛拿出一小串钥匙。 “请允许我说一下。今天早上,为了防患于未然,我把它锁上了。” “可现在没锁啊。” “不可能!” “看。”约翰边说边打开了箱子。 “糟了!”波洛大喊,惊呆了,“两把钥匙都在我口袋里!”他扑到箱子前,突然,他僵在那儿,“原来如此!这锁是撬开的!” “什么?” 波洛又放下了箱子。 “可这是谁撬开的呢?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什么时候?可这门是锁着的呀?”我们断断续续地惊叫着。 波洛明确地做了回答——几乎是机械地。 “谁?这是个问题。为什么?啊,我知道就好了。什么时候?一小时前我走了之后。说到门是锁着的,这是一把很普通的锁。也许这走廊里的任何一个门的钥匙都能打开。” 我们茫然地彼此注视着。波洛已经走到壁炉台前。他表面很平静,但我注意到,他那双出于长年旧习而整理壁炉台上花瓶的手,正在剧烈地颤抖着。 “听我说,是这样的,”他终于开口了,“那箱子里有些东西——某种证据,也许本身很小,但足以作为线索把凶手和犯罪联系在一起——必须在人们发现它和它的重要性之前